说到这沈炎的目光突然直射他的眼睛，那股厉色是从前不轻易示人的模样，却与从前的苍野像了七分

“因为他够狠，他了无牵挂，他从不给自己留退路，直到你的出现。”

宋熠被他的目光震慑住了，那样的目光几乎和他初次见到苍野的时候一样

“我明白了。”

宋熠突然笑了，眼角湿了一瞬。

他哪里能不明白？即便他不了解苍野二十岁之后的经历，却也知道那权利中心的漩涡有多深，他是将心里仅存的柔软和温度给了自己。

从此那个站在山巅的王者也有了弱点，他不觉得有了弱点有什么不好，有了弱点就有了牵挂，有了牵挂后对他自己就再也狠不下心了。

桌子上的酒杯空了又满，满了又空，沈炎仿佛可以理解他的心情，只静静地坐在对面看着他。

宋熠一杯又一杯的喝下去，他不是喜欢酗酒的人，此刻他只是想要多喝点而已。

“你知道吗？我挺羡慕你的还有那个，那个楚擎。”

宋熠靠在桌子上，手轻轻指了指对面的人，脸色发红，显然是有些喝多了

“你们见到的苍野和我见到的苍野不一样。”

宋熠忍不住摆了摆手

“怎么不一样？”

“不，不能这么说，我只是后悔，怎么，怎么之前没有多关注他一点，怎么没多了解他一点那？有些岁月错过了，终身也不会再重来了。”

宋熠只靠在椅子上扯着嘴角笑，却是苦涩无比，就像是那人最喜欢的赛车，他再也没有机会见他在赛场上的样子了，他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只觉得胸口像是堵住了一团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