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茂咯咯笑起来:“也只有堂嫂敢说阿远堂哥是傻子了,别人要是这么说肯定会揍他的。”

许禾笑了笑:“我偷偷说,你别告诉他。”

“好。我不告诉他,不过就是堂哥知道了,他也不会生堂嫂的气。”

“他给了你许多好处吗?专帮着他说好话。”

两人说笑了一会儿,许禾吃了鸡腿又剥了一个蛋吃,另一个实在是吃不下了,晓茂就把汤和鸡蛋留在了桌子上,自己又把托盘端了出去。

吃饱了的许禾有点犯困,他鲜少这样,因为在许家不是过节的日子里他都只吃六分饱,自然是不可能有饱的犯困的情形,再者可能是晓茂来跟他说了会儿话,他心里就没再提着了。他不知道外头还要闹多久,只是透过窗户能看出来外头的天都暗下来了。

他想着自己现在打盹儿偷偷睡上一觉固然是不错,可晚上也还得睡,时下睡过了,待会儿岂不是就睡不着了?

再者他以前都是一个人睡,现在成亲了,应该是要和张放远睡在一张床上,他不晓得为何,但是家里刘香兰和许长仁也是睡一起的,想来夫妻就是要睡在一起。

只是这未免有点不习惯,到时候自己再没有睡意,岂不是两厢更为尴尬,还吵着张放远睡就更不好了。

他忽而心有忧虑,不知张放远睡觉打不打呼,他睡眠比较浅,先时许长仁睡觉打呼,就是隔着屋子都能听见些声音,吵的他睡不着。如今有一个人直接睡到了身侧,要是打呼的话,那岂不是一点别想睡?

许禾心烦意乱,乱七八糟的想了一堆,就怕两个人生活不到一起去。

也不知什么时候了,屋里的烛都燃了小半,房门嘎吱一声,烛火把张放远强健的身躯照的更为伟岸。

许禾忽而有点紧张,他下意识在床上做的更端正了些,两只眼睛盯着张放远反手把房门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