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韶春得到消息的时候就有些心动想做,昨日去村塾里给费廉送饭,看着张家的两个孩子穿的那叫一个漂亮,旁敲侧击一番,晓得是张放远从苏州过来的走商带回来的布匹,甚是羡慕。

瞧着那十几岁的小娥,长得白白净净的,穿衣漂亮又水灵,她一下子就想起以前自己做女儿家时候的快活日子,一时间心中辛酸不已。

而今她是消磨的不敢想还能那般花枝招展的过日子了,但是她也想自己的儿女将来好过一些,再看寻一户好人家,也就想家底子再丰厚一点,以后儿女看的人家起点也能更好一些,趁着这次机会跟着大家一起谋个出路挣钱,可是还没得开口费廉却就着这事儿说道了一通。

费廉在家里责备乡亲们不踏实耕地农桑,想着歪门邪道意图发大财,不曾脚踏实地耕田种地要吃亏云云,又是之乎者也,史书典故,说的她云里雾里,不解典故之意,却是能明白费廉是瞧不上这些靠商的经营,为此她哪里敢提这事儿。

“罢了,阿廉不肯,开了书塾后家里的日子已经好过很多了,也就不去捣腾这些,左右村长也没有说每家必须得跟着做。”

比起先时费廉还在城里读书时家里确实已经好许多,如今费廉在家里教书,她婆婆隔两日就会安排一顿肉,天天油水足,她倒是比去年的时候养好了些。

眼下不光有书院学生的束脩礼,学费,还有费廉每月的两千文月钱,在村子里已经是上层人家了,虽是比不得许禾家里那般阔气,可是到底饿不着,也是吃饱穿暖。

只是……她摸了摸自己肚子,有些要委屈了孩子,不像张家那一对孩子出生老爹就给备下了个大宅子。

“我现在也不想跟婆婆吵了,到时候伤了身子可就亏着了孩子。”

刘香兰眸子挣得跟牛眼睛一般:“你有了?什么时候的事儿,怎么的没回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