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回去翻来覆去的想不开,转头想上县衙去告,但衙门水深千尺,不送点礼打点关系,请状师写诉状,县太爷日理万机压根儿不受理这鸡毛蒜皮的小事,到头来也只能抹泪叹息,憨吃哑巴亏。

为此张世诚待张放远百般好,也是有些私心想张放远能照看着他们一脉,以后晓茂嫁人也有个亲如胞哥的堂哥照料。

许家也一个道理,现在对两个女婿毕恭毕敬,也是想有人撑腰的。

时代如此,人丁兴旺是大家都期盼的。

张放远也想多两个孩子,可先前禾哥儿生孩子把他吓得不清,他觉得还是少过两回鬼门关为妙,好好养育手头上两个孩子也不错。

至于说往后的孩子,还是顺其自然吧。有当然高兴,没有也能过。

张放远赶紧搓干净了自己,准备回屋去顺其自然,从水桶爬出来一拍脑门:“什么记性!”

光顾着跟许禾唠嗑把衣服又忘记了。

“哥儿!我衣裳没拿!”

他裹着帕子喊道,虽未有人应答,但是很快屋门嘎吱了一声,门开出缝隙,叠好的衣服放了进来。

张放远都没看见人门就又关好出去了,他过去穿衣服,笑道:“还害羞啊?”

外头也未曾应答,张放远也没往心头去,有点慌忙的把衣服栓好就开了门出去,没见着许禾,倒是看见文子端了碗汤过来。

人一直低着头,张放远没发觉他红了的脸:“老爷,夜里不宜饮茶,喝碗杞参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