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永笑了一声:“张老板是爽朗之人,我说话本意也不喜绕弯子。这刷牙子和牙粉好制,可独独那最为名贵的牙香筹难仿出。苏州遍地高门大户,若是缺了牙香筹,反倒是失了大买卖。”

原是还惦记着这一层,张放远直言:“宋老板是想要牙香筹的秘方?”

“正是如此。”宋永觉得自己有些不厚道,拿货做了别人的生意而今还来买秘方:“价钱好商量,我可以出这个数。”

张放远看着宋永竖的两个手指头,他心领神会,两百两手笔不小了,看来牙香筹在苏州确实是好卖。不过他并未起自己前去苏州买卖的心思,不说人生地不熟这般带着好东西贸然前去,很容易被地头蛇打。

其实现在有人买秘方给卖了乘机捞上一笔是最好不过的,迟早这东西也会被有人仿制出来,不过现在卖给了宋永,那也就意味着铺子失了个大主顾,定是不如以往挣钱了。

张放远握着酒杯,面上带着笑,实则心中已是好几番权衡。

“宋老板瞧的上这桩生意是鄙人荣幸,不过想来宋老板也知牙香筹在铺子里是镇店之宝,卖出的价格即便再高,那也是一次锤死再不得挣扎。”

宋永哪里不晓得张放远的意思,既是不能爽快答应就是还有所顾忌:“张老板若是不满意价格还能商量。”

张放远道:“价格不是个问题,这两年同宋老板生意合作的也是愉快,鄙人倒是厚着脸皮想同宋老板继续常来常往。”

宋永吃了口酒,含糊道:“往后我定是还来泗阳出货,只要张老板想要丝绸布匹,我决计保证以最低价给张老板,全当是给张老板带的货,不赚钱。”

张放远哪里在乎这些,勾起嘴角:“多谢宋老板美意,您做的最大的生意是丝绸倒卖,别的生意也不过是点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