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宅子。”

秦家马车驶远后,晃过的人影复又出现,探头探脑的看了马车几眼才离开。

……

张放远回了宅子同许禾说了今日的奇遇,一时间结果倒是次要了,许禾感慨:“骆夫子不愧是国子监祭酒,这随意的故友结交竟都是些大官儿。”

“可不是,那日在宴上我听骆夫子说谈,盐政大人与他是同窗,年少之时便是相识,后头高中骆夫子为一甲进了翰林院,又调国子监,一直便是清流之士。”

“余大人高中三甲,去了地方上做官儿,也是风生水起,我以为两个老人家都已经辞官养老了,没成想余大人竟是此次的盐政,这可是个肥差。”

许禾挨着冰盆打着摇着扇子,扇出来的风也是凉的,今年入夏的早,五月的天气本是算不得炎热,但是到了午时却也是毒辣,有条件的人家纳凉便早早用起了冰,现在街市上已然随处可见的冰饮冰酪。

“便是晓得了骆夫子的威望与人脉,我倒是为咱们家瑞锦捏一把汗。”

张放远知许禾的心意:“咱们商户之家对骆家而言着实是高攀了,我从未有要让瑞锦攀附权贵之心,只是这些年小孩子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有情义,也是没法子。”

许禾道:“他们俩的心思我倒也瞧得出来,虽瑞锦从未明言过什么,昔时我还有些不解,今朝到能明白些他的心思了,怕是觉着自己无所功名言多耽搁了小星哥儿。”

“他自小心思沉稳,不像小鲤哥儿跟个缺心眼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