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语从另一方面来讲,总是残存着似有似无的漫不经心和不屑一顾,似乎他是被胁迫着来到陌生的国度,又被胁迫着完成父亲的愿望。
魏茗根本就瞧不上这个吊儿郎当的公子哥。
陆语在圣托马斯大学主修的心理学,这是一个在美国西南部也算不上最一流的私立大学,陆绍勋甚至还为了陆语的学业给了学校一笔不小的赞助费。
5月26日,是他母亲的忌日。
想到这里,魏茗的眼神柔和起来。站在陆语的角度,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强忍着对他的不满。
“我们还是老样子吗?我已经给阿姨准备了栀子花。”
又接着说:“快点吧,再等下去,还没到墓地,栀子花就发黄了。”
发黄的又何止一盆栀子花?母亲的尸骨早已不知道衰败过几轮。
如果不是多年前被陆绍勋,那个他不愿称之为爸爸的人把他们从国内寻了回来,母亲也不会惨死在异国他乡。
而他呢,陆绍勋,如今已年近70,功成身退,退居二线,和自己的小娇妻在国内过着神仙般的日子,养养花,逗逗鸟。
陆家的财富至今是个迷,如果可以把他那些蝇营狗苟这些年闯荡出来的家当全部统计出来,福布斯也是上的了的。
陆语突然大笑了起来,这一笑,让魏茗感觉莫名奇妙。
“你又在发什么疯。如果不是爸爸妈妈一定要我跟你订婚,我无论如何也不会跟你这种人产生丝毫的关系。太可笑了,从我看见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就知道你是一个无药可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