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真的没有掐烟头吧!”白枫跳起来检查,果不其然,陆语手里还捏着一小截烟屁股,黑暗里那火星格外扎眼。
白枫拿起抽了最后一口,就熄灭了。
他仔细端详着陆语熟睡的脸庞,在月光的照射下泛着微光,眉头微蹙,嘴角还是可爱的弧度。
他想把陆语露在被子外的半截胳膊塞进去,不小心又看到陆语右手臂那道明显的伤疤。
因为那接黑活的医生技术不到家,缝合的水平实在是不忍直视,即使已经愈合,还是能看出歪歪扭扭不甚均匀的印记。
“我一定会帮你找到真凶。”白枫轻轻地说,这一次绝不放过。
7年前。北卡罗来纳州的黑图培训基地。
“卢卡斯!你等一下我!”白枫的声音清澈干净,脸上挂着天真无邪的笑容。
他在黑图的露天训练基地里,在泥泞中匍匐前行,脸上身上都沾满了泥巴。
“好歹我也算你半个师傅,本来我是不用跟你一起训练的,非要把我拉着。又一点都跟不上!”卢卡斯一脸嫌弃和鄙夷,对人种之间的体能差距有了更深刻的认知。
他的手臂上有一个海浪的纹身,之前在白枫的苦苦逼问下,他才把这个纹身的来龙去脉讲清楚。
原来卢卡斯来自墨西哥东北部的一个沿海城市,叫坦皮科,父母同在一个炼油厂工作。
不幸的是,在卢卡斯8岁那年,他们都丧生在一场意外事故中,炼油厂火星四起,爆炸声此起彼伏,直到最后卢卡斯都没有见到父母的尸身。
卢卡斯不无遗憾地说,这坦皮科背靠着墨西哥湾,竟然会有人在一个根本不缺水的城市被烧死。
因此那“海浪”图案的纹身,也算是卢卡斯心里放不下的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