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页

杜思思一愣,默默看了一眼他握着笔的那只手手背上忽然变得明显的青筋,迅速努力压下唇角,很识相地摇了摇头,迅速收回习题册转身坐正。

沉默是金,沉默是金。

温别宴这边是打定了主意不搭理余惟,不管他说什么,全当他在放屁。

低头继续翻开错题集准备把最新的错题类型抄上去,刚提笔,那头余惟忽然清了清嗓子,理直气壮道:“放屁,谁说我在闻味道,我鼻毛打结了,理理顺不行吗?”

温别宴一笔用力摁在本子上,觉得自己太阳穴都不受控制得突突了两下。

钱讳这个罪魁祸首都听呆了,憋了半天还是没忍住:“不是,顺鼻毛需要用嗅的?”

“痒!”

“那为什么要用小拇指?”

“我鼻孔小不行?!”

“余惟!钱讳!”伴随老王一声爆呵,一张吃满粉笔灰的抹布被用力扔过来:“你们两个当我不倒翁是吧?都给我一起滚出去!”

“不准摆嗑不准聊天不准看球!不然下午放学就给我去办公室做两个钟头金鸡独立!”

一节课惨遭驱逐两次,也是没谁了。

余惟身手敏捷躲过抹布,一声“得令”扯着钱讳后衣领就往外头拖,溜出门时不忘给隔壁老朋友抬抬爪:

兄弟,我又回来!

这回还带了个伴儿,牛批不!

兵荒马乱一个早晨,让余惟在温别宴心目中本就不富裕的印象分更是雪上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