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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咬吧。”他低声又说一遍。

手指抓着余惟的手臂,有些紧张,又有些悄悄藏起的期待。

余惟人都傻了。

老实说他长这么大,乱七八糟的事没经历过?

小时候掏鸟蛋被蜜蜂蛰得满脸包;跟几个“好兄弟”去果园偷枇杷果被看院子的狗追了十多圈,最后被他妈拎回去好一顿胖揍,把他爸乐得直不起腰;还在乡下姥姥家摸鱼被大水冲走过内裤,最后没办法,只能把上衣脱了围在腰上,一路躲着邻里窜回家

紧张刺激的事情经历得太多,直接导致他现在自我感觉非常良好,深信自己无所畏惧,总觉得就算哪天学校在他面前被炸了,或者宇宙飞碟载着太空喵在他面前降落,他都能坐到眼睛不眨一下。

但是他真从来没想过自己还能有这么凌乱慌张的时刻,耳朵被凉风灌得呼呼作响,似乎一直吹进他的五脏六腑。

余惟紧张到眼睛都不会眨了,一双手也多余得不知道该往哪儿搁,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

而造成这一切的根源就是他面前这个oga。

这个鸵鸟一样把自己塞在他怀里,把自己白净的脖颈送到他面前主动让他往上面咬的oga。

美人真的不愧是美人,从前只觉得一张脸就已经够好看了,没想到连肩膀,连锁骨都这么好看,黏得人挪不开眼

摸摸掌心一层聚起的薄汗,余惟用力咽下一口唾沫,兵荒马乱地想,算上上次的电话,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对吧?

——老天爷,他才是个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