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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即便是在生他的气,他也总会在关键时候下意识地保护他。

温别宴眼神一软,连日来因为冷战产生的郁结消散了大半。

对方原本还竖着耳朵警惕关注着外头的动静,结果一低头就对上这么柔和澄亮的眼睛,怔楞一瞬,仿若大梦初醒,扔烫手山芋一般飞快松手放开他。

虽然这么说有点抖,但他真的还是更习惯温别宴从前看他时犹如看死狗一样毫无感情的眼神,至少他不用发愁怎么给他回应,只需要翻个死鱼眼瞪回去就行。

笨手笨脚地拉上他松垮的领口,甚至捂得比之前还要严实,恨不得把他整个脖子都遮起来,不露出一星半点。

“你个倒霉孩子有没有常识啊!”

余惟太心累太心塞了,耳根子红烫得要命,总觉得腺体都在突突地跳,还要绷着脸色压低嗓子瞪他:“你妈妈没教过你这个地方要好好保护吗,怎么随便给人咬?平时成绩那么好,怎么生理课学得这么差?”

温别宴不会把情绪很直白地写在脸上,但他真的很喜欢他这样口是心非关心自己的模样,就学着他的口吻,用气音认真说:“你易感期,我应该要这样安抚你的。”

“确实不能随便给别人咬,但是男朋友可以例外,这也是常识。”

“”

余惟头疼地啧了一声,色厉内荏皱起眉头威胁他:“好好说话,再这么犯规信不信揍你啊?”

温别宴微凉的指尖得寸进尺摸了一下他的眉心,不留情面戳穿他:“我好像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你装凶的时候真的吓不到人。”

就像个呲牙都学不好的哈士奇,不但吓不到人,还会让人很想上手摸摸。

余惟险些咬着舌头。

再张张嘴,发现自己被他堵得竟无话可说。

看着他郁闷耷拉下来的眉尾,温别宴眼中闪过清浅的笑意,转瞬即逝。

“真的不要咬一口吗?”他固执地将话题拉回正轨,继续问:“只要不注入太多信息素,我可以回家用腺体阻隔贴遮住,不会被我爸妈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