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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偏偏现在有人关心了,问一句是不是不舒服了,就会感觉心里有藏不住的天大的委屈,所有的难过被数十倍数百倍地放大,整个人变得脆弱不堪,好像什么也承受不住,必须得有人来哄着,来安慰着才能好。

“哥”

他哑着干涩的嗓子喊他。

本来是不想告诉他的,不想打扰他的状态,不想影响他的竞赛发挥,可是一听见他的声音,他的乖巧懂事就土崩瓦解。

他想要见他,想要抱他,想要他陪在身边。

“我不舒服。”他说,语气任性又委屈,带着浓重的鼻音,听得人心疼:“我发烧了。”

男朋友来得很快,好像只是一闭眼一睁眼的时间就听见门铃响了。

从床上站起来时大脑一阵眩晕,险些站不稳。

扶着桌角缓了一会儿方才走出房间,门铃响得急促,可见外面的人等得有多焦急。

“宴宴,宴宴?”

闷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甚至还能听见他在自己吓自己地嘀咕:“怎么办啊,不会是晕倒了吧?这什么锁,用钥匙能撬开吗”

温别宴有点想笑。

拉开门抬头看他,一双眼睛水波潋滟:“哥,我没晕,不用撬锁。”

余惟还保持研究如何撬锁的姿势,见人出来了,眼睛登时一亮,却在看见苍白虚弱的脸色时更皱紧了眉头。

正想说什么,对面的人已经直直扑进他怀里,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腰,头埋在颈窝,呼吸都是发烫的灼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