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页

虽然知道附和这种事不大礼貌,但是温别宴还是忍不住点点头:“确实,太突然了。”

乐女士性子要强,本以为能得来老公妥协,谁知道对方竟然同意下来,牛脾气上头不肯服输,放下狠话说离就离,谁不离谁是狗,就这样,老余前脚出医院,后脚就心碎地被老婆拉进了婚姻管理局。

余惟那时候年纪小,不懂两个别扭精之间的弯弯绕绕,以为两个人真就这么离了,扯了嗓子嚎了好久。

吃饭嚎,睡觉也嚎,怎么哄都哄不好,闹了一通的结果就是父子俩坐在客厅面对面抹眼泪,一个想妈妈,一个想老婆。

小孩子哭很正常,很体统,但是老男人就不行了。

余惟见他爸哭得像个傻逼,突然就不想哭了,甚至还能老成地抱着老余笨拙地安慰,让他别伤心,今后继续努力,他长大了一定好好照顾他,不会让他一个人孤零零进养老院被别的老太婆拉着跳广场舞。

这番雄心壮志来得突然,不过走得也突然,因为时过不久,他就发现老余和乐女士这个离婚不大寻常。

怎么个不寻常法?

好说,有谁见过离婚了就光收个小本本,连财产动产不动产都不分一下的?谁见过离婚了还总会时不时接到前妻电话挨一顿臭骂的前夫?谁见过离婚了还联系不断,连个国际植树节都要给对方塞礼物的?

总之,在这场离婚风波过后不到一个月,余惟就发现了华点,并且紧接着又成了两个别扭鬼的工具人不好意思说的不好意思送的全要从他这里过一遍,不夸张地说,有时候余惟都觉得他俩不是生了个儿子,纯粹就是生了个谈恋爱用的传话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