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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带伞吗?”魏嘉问她:“倒春寒的雨最冷了,淋着冰骨头,不然你让你家里人来接吧?”

“我当然带了。”杜思思拍拍书包:“又不傻,这两天天天下雨还会忘记,就是烦,走到家裤腿都要湿大半。”

她把今天需要带回去的试卷整理放进书包,偶然从文件夹里翻出了一张奇怪的试卷。

第一眼看空白处一竖排红色爱心的时候还有点愣,疑惑自己什么时候画过这个,定睛一看,哦,试卷不是她的,主人是她后桌那位。

“学神,这个给你!”她回头将试卷放在温别宴桌上:“挺久之前借了余哥试卷抄错题集,结果一直忘了还,才翻到,你给余哥收着一下,我不知道他试卷习惯放在哪儿。”

温别宴垂着眼,心想,他哪有什么习惯,习惯就是随便叠一叠一股脑往抽屉里塞,连个科目也不分,下次上课能找半节课。

试卷上的爱心红得惹眼,他们都以为那是余惟画的,只有他和余惟知道不是。

那是他为了记录那一刻为身边的男孩心动的次数,亲手一颗一颗画上去的。

余惟没立场,背黑锅委屈了也好哄得不行,蹭个掌心就满血复活了,还大言不惭扬言要给他背一辈子黑锅。

指尖落在试卷上,历历在目的心跳似乎真的有被记录下来,指腹轻轻划过,感觉到细弱犹如电流穿透的酥麻滚烫。

笼罩在头顶的浓雾自顾自悄悄散了小半。

他将试卷收进了自己的文件夹,低声说:“好。”

雨又下了大半天。

从早上一直到午后没有歇气的迹象。

温别宴撑着伞走出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