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页

温别宴临出门口时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角落里两个紧紧拥抱的少年已经只剩下虚影,而当时咬疼了他的男孩正习惯性以保护的姿态将他整只手包裹在掌心,触觉温暖而干燥。

腺体似乎还记得第一次被标记的感觉,一如现在的他一般,缩在衣领里悄悄发烫。

把器材拿到集合地点发下去,温别宴口渴去买水,余惟远远听见篮球场上有人在喊他,望过去,钱讳成翰那群吃现成的懒鬼连球都没拿,已经在场地上等着他了。

一声嗤笑,将唯一剩下没人领的篮球抱起来熟练地转在指尖朝他们走过去。

“我把你们当兄弟,你们这是把我当爹了啊,连个球都要等着我给你们送过来。”

“能者多劳嘛。”钱讳厚着脸皮笑嘻嘻道:“快来快来,这个场地我们已经占下了,来打个痛快。”

余惟:“就剩半个钟头了,还打个痛快,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这么容易满了。”

“没办法,苍蝇再小也是肉,高中生没人权。”

“余哥!差个人,帮忙顶上两把吗?!”

隔壁球场有人过来挖墙脚了。

叫喊的是四班一个男生,跟他们还算熟悉,偶尔也会一起打打球。

他有个英雄事迹,就是从前耍帅挑染了一撮绿毛被揪到了国旗下演讲了半小时,之后就出了名,以至于后来绿毛染回去了,这个爱称也甩不掉了。

绿毛喘着粗气跑过来,笑道:“余哥,我们打友谊赛呢,有个人临时被逮去了办公室来不了,纵观全场大佬就你一个了,帮忙你给顶一下不?”

钱讳撇撇嘴有点不爽:“哪有你这样半道截人的?我们也要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