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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在男朋友细细吐着胸肺里积聚的滚烫空气,已经湿透的上衣被轻轻脱下。

余惟收了动作,一言不发开始仔仔细细帮他清洗,动作既规矩又不规矩,兢兢业业认真负责,不会在哪里过多停留,却也没遗漏任何部位,就像是在贴心照顾一个暂时没有自理能力的新生儿。

如果忽略他此刻眼底翻涌的暗色的话。

一个人洗澡二十分钟,两个人一起反而拖延过了整整一个多小时。

当这项大工程终于完成时,温别宴浑身已经变成和耳尖几乎一个颜色。目光垂在地面一眨不眨,肩膀微微颤抖着,安静乖巧等着余惟帮他穿上衣服。

而余惟也真的就给他穿了一件衣服。

不是他不知道有始有终,只是当看见宴宴穿着他宽大的黑色t恤,光着细白两条腿踩在地面,像个刚出窑的瓷娃娃立在他面前,好像不管他做什么都不会挣扎反抗的模样,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终于宣布告罄。

温别宴没能等来第二件衣物,就被托着用力抱起来。

失重的感觉让他眩晕的一瞬,以免后仰摔倒,他下意识环住余惟的脖子,双腿紧紧盘在他的腰上。

余惟在他锁骨上咬了一口,有些用力,带起轻微的刺痛让温别宴小小抽了一口气。

“哥”

“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