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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十五分钟,庄晏和盛时守着一堆烤串,一箱啤酒,眼看着一个大波浪长发的高个儿女生,昂首挺胸地穿过一排烧烤摊和食客们打量的目光,来到他们面前。

“楚云帆老师,《新闻周刊》的。”庄晏开了一罐啤酒推到楚云帆面前,“盛时盛老师。”

“盛老师好。”楚云帆礼貌而敷衍地扫了盛时一眼,又转向庄晏:“怎么今天想起请我吃饭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着火这事儿,我看你六点那会儿就在群里说了,这活儿你跑的啊?”庄晏问。

“当然不是了,我这不是住这边么,看见起火顺手拍了个图,给各位老师凑个工作量。”楚云帆咬着肉串,含混不清地说,“你猜怎么着,这不飘柳絮毛毛么,有个铁憨憨把柳絮扫成一堆儿拿打火机烧,完把旁边棚子给燎着了。擦那,这才四月,就开始预订本年度沙雕新闻了。”

一直没吭声的盛时抬头,“烧柳絮引起的火灾?”

楚云帆被他打断得一愣,“是呀。盛老师是外地人?本市柳树多,春天到处都是柳絮飞扬的。以前吧我们关注的多是春季柳絮过敏,这可好,以后还得捎带上预防火灾。”

正说着,盛时手机响了。曹主任问他采访进度、问给他留多少字的版面。盛时想了想,“留一千二或一千三吧。”

曹主任:“啊?这么多?采够料了吗?给你留一千吧。”

盛时:“行。一千。”

庄晏在一旁暗叫不妙,他们来得太迟,采访对象一个都没扑到,偏这傻帽开口就要一千字的版面,那得水多少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