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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那暧昧热烈的小火苗早被紧张给吹熄了。盛时关了灯,沉默了一会儿,问:“你那个朋友,谢赋,他追过你吗?”

庄晏愣了一下,说,“没有呀。”

隔了一会儿又道:“你是觉得他这人怪怪的,说话也不太好听,以为他吃你醋了?”

盛时没说话,算是默认。

“其实他以前不这样。”庄晏说,“你还记得,前年网上有个流传很广的恐怖分子斩首行动的视频,各国都在谴责,记得吧?”

“嗯。”

“那个被斩首的人,是小赋的未婚夫。那会儿他们都已经订过婚了。”

庄晏的声音里带着不可名状的沉痛。“他未婚夫是澳洲挺有名一新闻制片人,去我们学校开讲座时跟小赋认识的,然后俩人就在一起了。刚毕业不久,他就以助手身份跟着他未婚夫去了战场,那会儿我们都还很羡慕他,觉得他一毕业就有机会去做战地记者。谁想去了就发生了这种事。”

那时他们还年轻,提起战场,想得是得胜凯旋,一夜成名,没想过会面对机枪、绑架、爱人的死亡。

“小赋目睹了他未婚夫被枪杀。本来恐怖分子宣称,如果三天后没有赎金,下一个被杀的就会是小赋。但第二天夜里有突击队把他给救出来了。他ptsd很严重,大概一年都没法出门,也就到今年才刚刚好一点……他是有点刺人,你别跟他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