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莫名其妙地点开微信。
“盛时你还在开庭吗?什么时候结束?”
“见留言立刻回电。”
“盛时,东湾的报道能暂时压一段时间吗?见留言给我打电话,我有事跟你说。”
“东湾的报道真得缓一缓。你信我好吗?最后这报道一定会发的,你给我一点时间。”
“对不起。”
连续几条微信,铁锤似的重重地砸在他心上,砸得他脚步不稳,跌跌撞撞去开车,一脚油门冲回家。
不好的预感越来越浓烈,盛时心里不踏实,但又说不上哪里不对。进电梯按下17层,为什么电梯门还不关?他烦躁地按着关门键,要不是因为层数太高,他就直接跑楼梯上去了。
“庄晏?”开门,家里一片死寂,庄晏不在家。冬天太阳落得早,五点不到,客厅里浸染一片昏黄。
开门那一瞬间,他好像一下就明白了那种不安感来源于何,庄晏走得突然,出差常背的包还在沙发上扔着,盛时两步抢至主卧,床上被褥凌乱,桌面却干干净净,他摊在桌上的关于东湾的资料、从陈潇和张明生手里拿到的关于东湾工程造价的原始文件,包括最早他们收到的快递、林凯龙和施清远会面的视频,统统不在了。
楚云帆一个人住,之前盛时和庄晏怕有人找她麻烦,因此关于东湾项目的实物材料都在他俩这边。而陈潇和张明生给的材料,他还没来得及拷给楚云帆。
心跳声放大成巨响,再给庄晏打电话,还是关机。
“……施清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