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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林嘉良已经结束隔离,拎着袋子重返工作岗位,盛时还擤着鼻涕,眼馋地冲窗外的师兄挥手。

庄晏还是每天来,持续地喋喋不休。

继kfc之后,麦当劳、星巴克依次开始恢复营业,到三月上旬时,传染病r-677渐渐有了被扼制住的趋势,在疫情一线救治的医生们终于得以喘口气,能轮替着倒班休息了。

时间越过春分日,温度渐高,白昼渐长,早樱和等不及的海棠一树一树地开放。

“楚云帆他们今晚去平宁江边喝啤酒了。”庄晏有点酸,“我都来平宁市多少次了,每次江边都是人挤人,吃啥都得排老长的队。他们可真会享受,又有江风又有江景,还没人,说喝完还要去个大学夜游看花。可滋润了。”

“那你跟他们去呗。”

庄晏敏锐地嗅到了这句话中的意味。“那不能够,酒什么时候都能喝,风什么时候都能吹,但我要是去了就没人陪你了。还是陪你比较重要。”

盛时的表情显示,他对这个回答很满意。

“我说完了,该你了。”

“该我说什么?”

“今天我想听听……ark的事。”

还是有一丝轻微的酸和苦,悄悄地在齿间蔓延。

两年时间能发生很多事情。中央巡查组对花城开发区进行了为期一个月的调查,几方势力角力之下,最后调查止于海上花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