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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了一下,他还是忍不住问:“你们会保释他吗?”

施清沛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他:“他托律师带话,说想见你一面。如果你也想的话,我这边可以想想办法。”

盛时想了好一会儿,坚定又有些伤感地说:“不了吧。”

施清沛有点遗憾地啧了一声:“我还是那句话,你是清远最后的良心。”

“你说的是卫南山吧。”盛时笑了笑,“已经没有卫南山这个人了,什么时候他想通了这些,想通自己所求到底是什么,他会放下,然后有一番作为的。至于我,我也有自己所求的东西。”

两人朝走廊窗口望去,窗口正对派出所大门,庄晏小心翼翼地端着个纸杯站在车边,把纸杯凑到鼻子下嗅,下一秒好像闻到什么生化武器一样,嫌弃地把手伸得老长。

“那要恭喜你了。”施清沛是聪明人,当即笑道,“快去吧,庄公子都等急了。”

关上车门,车里空调冷风凉爽,手中二十四味茶不凉不热刚刚好。盛时坐在副驾上,悠闲地一口一口喝着凉茶,丢一只耳朵给庄晏,听他逼逼赖赖。

“哦对了!还没找你算账!”等红灯间隙,庄晏一巴掌拍在盛时腿上,“东湾?跟警察走?你丫嘴里有句实话没有?到底还隐瞒我多少事,老实交代,坦白从宽。”

“没了。”

“我不信。”

“真没了。我这么爱你,还有什么好隐瞒的。”

突如其来的表白让庄晏有点不知该怎么接,半天弱弱地哼了一声:“别以为说两句好听话就能糊弄过去,招呼都不打就孤身涉险,我看你就是欠教育。”

“嗯。”盛时平静地喝完最后一口凉茶,“我错了。少爷您好好教育。想怎么教育怎么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