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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在签署条约的时候,果然和楚川所说的一样,五塔开出条件要求西洋协助逮捕在逃的反叛者若兰,并且遣返五塔。

条约签署后的第二日,若兰在西洋警察的押送下回到了金塔。

楚泽见到她的时候,她穿着囚服,脸色看起来十分憔悴,双眼底下都有着深深的乌青色。她已经被手术摘除了后颈的腺体,体质与普通人无异了。这个将满十八岁的少女将要面临的,是无数严厉的审讯,和终身监禁。

“我并不认为五塔对你有什么亏欠,”楚泽隔着囚室的防爆玻璃,对若兰说。“所以不是很理解你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事情。是因为西洋许诺了你什么?”

若兰十分平静地看了他一眼,说:“你明白自己的哨兵被人剥夺是什么感觉吗?”

“……我明白。”

“我知道你会明白,”若兰说,“所以如果他们来问我,我会懒得讲。但是如果你问的话,我会愿意跟你说说,因为你或许是世界上唯一可以明白我感受的人。”

“我有一个同母异父的哥哥,比我大九岁,母亲是带着他改嫁到我父亲家后才生的我,他对我非常好。”

“父亲一直怀疑我并不是他的亲生女儿,而是母亲前夫遗留的孩子。我三岁那年母亲病逝,哥哥觉醒成为末席哨兵,而父亲开始对我和哥哥显现出暴力倾向。这种糟糕的处境持续了大约五年,直到我八岁的时候,觉醒成为了向导。”

“母亲病逝之后,父亲的感官神游症发作日渐频繁,一旦焦躁就会对我们拳脚相向。那天晚上我被他殴打之后,意外激发本能防御机制,过早觉醒,他嗅到了我身上向导的味道,想标记我,被哥哥阻止了。争执的过程中,哥哥失手杀死了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