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害怕得到自己不想要的答案，担心陆清衡已经开始对他失望。

这些都让陆颜徊感觉很痛苦，可他不知道该怎么发泄出来。

“颜徊，颜徊？”陆清衡唤了他几声，关切地问道，“怎么了？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没有，”陆颜徊回过神，抬头看着陆清衡，笑了笑，“我就是走神了。”

他一定不知道自己现在笑起来比哭还难看。

陆清衡下意识想皱眉，但想起心理医生千叮咛万嘱咐他不要过度刺激陆颜徊的情绪，只好强行摆出一个笑容，干巴巴地说：“是吗？”

陆颜徊：“……”

陆颜徊心里更慌了。

问题是他还没发现自己在慌。

两人相对沉默。

他们两个人之间挑起话题的从来都是陆颜徊，现在陆颜徊不开口，陆清衡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气氛一时十分尴尬。

陆颜徊也不是不想打破这诡异的气氛，但问题在于他觉得陆清衡现在不太高兴，想要教育他，自己多说多错，于是直接闭了嘴。

两人又安静坐了片刻，陆颜徊一直没有等到陆清衡爱的教育。

终于，陆清衡深吸一口气：“你要睡一会儿吗？”

陆颜徊垂眸。

原来是觉得他很烦很多事，已经不屑于对他说教了吗？

陆清衡见他不回话，忍不住又轻声问了他一句：“颜徊？不想睡吗？”

陆颜徊：“……”他果然是觉得自己又烦又多事！

这个时候还是表现得认真好学一点吧。

陆颜徊乖巧道：“我昨天睡得早，现在不用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