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韫嗯了一声,沉默片刻,应道:“不回去了。”
“啊?”话筒里传来老板惊讶的声音。
其韫看了一眼,从屋内抱着衣服走出来的林晏渠,继续说道:“老余,我要辞职,留在鱼城。”
“要不要再考虑一下,别的地方可没兄弟我开的价这么高。”
其韫笑了笑,“不用考虑了,再说了我替你累死累活干这么多年,工资高点也是应该的。”
“……”
林晏渠洗完澡出来,其韫正缩着一条腿坐在阳台上抽烟。听到声音,他撇过头看了一眼林晏渠,随后又转过头望向弦月,神情落寞。烟上的火星忽明忽暗,其韫深吸了一口,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屋内的人走了出来,站在他身旁,静静垂下眼眸看着他。
看着他这副冷淡的模样,其韫心头难受,他摘下烟夹在两指之间,撇过头将林晏渠拢近。呼吸洒在腰间,其韫将头贴在林晏渠腹前。
对方动了动。
“不准动。”其韫沉着声,情绪波动越来越大。
烟燃着,白雾缓缓飘起。其韫突然开了口,喃喃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他埋着头,声音越来越小。
“衣服。”林晏渠道,身子稍微颤了颤,手扶在他肩上。
其韫一把握在他手上,抬头望着他,眼里闪过一丝慌乱:“燕子,你理我好吗?”
“好。”
他应了一身,弯腰将其韫手上的烟头捏在手上,放到花坛上掩灭,一把丢进垃圾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