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来不来啊？”容清晏晃着腿，“万一我骗你说要来，其实转身就回家了呢？”

楚唯刚打算反驳，还没完成措辞的语句却哽在喉咙口——他突然意识到容清晏真的做出过这种事，而且不止一次。“随便你来不来。”

容清晏轻笑一声，把手里的打火机抛过去。楚唯听见声音，在一片静默的黑暗里试探着伸手去接的时候已经有些迟了，钢质打火机冰凉的边缘擦过他的手指，落在地上，“铛”地一声。

楚唯刚待弯腰去捡，容清晏这边却突然发难，拉住楚唯还没来得及放下的手腕，拽得人一个踉跄，扑在了容清晏怀里。

“先别管那个，”他低声凑在楚唯耳边说，“我饿了。”

“我这不是正要去厨房吗？”楚唯抽了抽手，失败告终。

容清晏冰凉的手指探到楚唯胸口，摸索着解开了睡衣第一枚扣子。“——不是那种饿。”

容清晏去洗澡的时候，楚唯瘫在沙发上喘了会儿气，撑着尚且发软的腰腿，还是去捡起了那个被扔在地上多时的打火机。

“你这个打火机怎么用的啊？”楚唯鼓捣了半天也没能打出火来，扯着嗓子向浴室喊了一声。他只会用便利店卖的那种塑料打火机，一两块钱一个的那种。复杂点儿的、摆在专卖店里贵得离谱的那些，他连看都没多看过几眼。

“你傻啊。”容清晏披着浴巾从浴室出来，从楚唯手中抽出那个被折腾半天的小东西，熟练地打火示范。

“哦，”楚唯借着他打起的火，顺势把手里已经拿了好久的蜡烛凑上去，棉芯被迅速地点燃，一簇火苗变成两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