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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秦生两手拿着木针笑了笑,目光还是盯着手机屏幕:“给朋友准备的生日礼物,他非要手工围巾。”

“哎呦,小颜的春天来了,”周平康一副看破不说破的样子,咧嘴笑着:“我就没耐心给我媳妇儿织这玩意儿,不过我织的她八成也不要,她喜欢名牌。”

“大周你别瞎说,我朋友是男生。”

哪有男生给男生织围巾的,虽然颜秦生解释了,周平康还是不相信:“有照片没有,妹子漂不漂亮啊?是不是咱班的?”

“不是,行了吧。”颜秦生懒得跟他解释,继续埋头织围巾,被周平康这么一打岔,他织了几针才发现织漏了一针。

颜秦生叹了口气,只得拽着线头拆了重新织,果然方屹给他出了个难题,世上哪有不花钱又省事的东西啊,总是要费一番功夫的。

于是每天晚上睡觉前那两个小时就成了颜秦生织毛线时间,室友们从刚开始的惊讶,到后来已经见怪不怪了。

光是练习针法,颜秦生就足足花了两个星期,熟悉了织法以后,他已经可以做到跟村口妇女一样娴熟地边看电影边织围巾了。

步入十一月份,几场寒潮突袭,淮原就开始淅淅沥沥地下小雨,每天起床都会比前一天还冷。

颜秦生最近每隔三天都会打电话回去,不知怎么的,他总觉得父亲的情绪很低落,话越来越少了,甚至语气听起来很疲惫。

同一屋檐下居住了十几年,颜秦生就是再迟钝也能察觉到不对劲,可父亲怎么也不肯说自己的情况,只是不耐烦地让他不要再问了管好自己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