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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屹突然停下动作,那一声“屹哥”似乎唤回了他一丝清明,他凝视着陷在被子里凌乱不堪的瘦弱男人,沉下眸子低头吻上颜秦生发颤的双唇。

颜秦生用两只纤瘦的胳膊攀着方屹的脖子作为回应,整个人像一棵断掉的蒲草,而方屹是他唯一的支点。

他把脸埋进方屹的侧颈间带着哭腔断断续续地呻/吟。

屹哥你是我唯一珍视的人啊,我怎么能怪你伤我,你没有强迫我,是我自愿的……

第二天早上方屹醒得很早,确切来说是被坚硬的床板硌醒的,睡惯了柔软床垫和鸭绒被,这个铺着海绵垫的简陋的木板床简直让他浑身难受。

方屹睡眼惺忪地侧过头,颜秦生那张清秀的脸就在枕边,小巧的鼻尖精致的下巴,一如从前。

他似乎在做一个很痛苦的梦,眉头微皱着,睫毛时不时颤动一下,然后抿紧苍白的嘴唇把身体缩起来。

方屹从被子里伸出手放在颜秦生微凉的脸颊上摩挲,本来脸盘子就不大,这一瘦可就真是巴掌脸了。

他长叹了一口气轻轻把人揽进怀里,昨晚他并没有醉到失去理智,也能很清楚地记得自己做过什么,只不过酒精把他压抑了许久的愤怒和不甘给激发出来了。

最后还是做了,什么准备工作都没有就直接把人给硬上了,颜秦生的呻/吟声更像是无助的悲鸣,疼地一直掉眼泪,现在回想一下,方屹不免心中抽痛,愧疚感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