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妈妈吗?” 傅鞍问。
谢乐函顿了一下,他抬头便能看见火锅前坐着的女生,一句是跟妈妈在外面吃卡在喉咙里,半天都说不出口。
半晌,他叹了口气,说:“不是,是我小时候认识的一个女孩子,今天她跟妈妈来我家做客了。”
电话那头也陷入了一阵沉默,谢乐函知道,这是傅鞍心情由晴转阴的前兆。
“单独吗?” 他又问。
这段对话总是在对方说完话时候沉默半分钟进行的,这衔接的沉默让下一句话弄得彼此心脏都是狠狠一跳,谢乐函纠结地在原地转了两圈,说:“对。”
又是沉默。
“所以刚刚没回消息是在?” 他问。
谢乐函咽了咽口水,小心回答道:“看、看了部电影。”
傅鞍很快收拾好心情,说:“好,你玩的开心点,回去再给我打电话吧。”
这种隔着网线感知不到对方情绪的熟悉感,还是当初在网恋的时候,谢乐函暗叹一声异地恋真难受,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傅鞍:“你生气了吗?”
“你们是正常吃饭交际,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傅鞍语气听不出喜怒,谢乐函也琢磨不透他的情绪,但换位思考一下被隐瞒的感觉,谢乐函还是咬了咬牙,告诉傅鞍:
“我妈让我跟她多熟悉熟悉……”
沉默像是最钝的刀,割下来得时候痛感都能把人给折磨到几近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