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是有意想骗你的，谁让你不回我消息，还让我在那儿等了你那么久。”温乐低着头小声控诉，显然是没什么底气。

“我让你在那儿等我？”阮晋把冰袋放到桌子上，反问他。

温乐理不直气不壮的，明明是自己缠着人家，却还要倒打一耙：“但是我告诉你了，你回不回来，要告诉我一声。”

走到另一个床边坐下来，看着他说：“我跟你说过吧，以后别来找我了。”

温乐跟他对视，刚想开口，却发现他脸色憔悴。

刚才在外边光线暗，没仔细看。这会儿才温乐发现他眼窝发青，脸色苍白。头发长了不少，前额的碎发已经没过眉毛了。距离上次见面不过一个多星期，他又瘦了，五官轮廓更深了。

“你最近在忙什么？”温乐问他。

阮晋没回他，而是从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他：“这里边有两万块钱，剩下那一万，过完年给你，到时候还打到这个卡里。”

温乐没接，下了床走到他面前，抬高了声调重复刚才的问题：“我问你最近忙什么呢！”

“录歌。”阮晋说，“之前卖了一首歌，最近在盯着录。”

“卖了多少钱？”温乐问。

“三万。”阮晋说完，又解释道，“那一万暂时不能还你，我有用。”

“谁问你那个了。”温乐又气又心疼，“一首歌就卖三万块钱？这他妈卖白菜呢！”

阮晋抬头，牵了牵嘴角，似乎觉得好笑：“可比白菜贵多了。”

温乐在他腿边蹲下来，仰头看他：“对不起，我给你添乱了。其实你今天晚上没打算回来对吧？宿舍门都锁了，怎么可能那时候回来。”

阮晋看着他，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没回答。

这个动作在温乐看来，是暧昧的。他心跳加快，整个上半身都麻了，像是有电流在流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