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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试试。”

牧登白握紧手中的宝剑,提气再度挥去——绳子依然完好。

不甘心的他一连挥了数十下,房内烛火摇曳,风浪不休。可是这绳子仿佛是长在北宫绿绮手上一样,根本劈不断。

见牧登白额头上都出了汗,北宫绿绮遮住眼底的狡黠,叹道:“算了,想来你也尽力了。”

“没关系的。”牧登白咬牙道,“我认识许多能工巧匠,定有破解之法。绿绮,我先带你走。”

“你说带我走,是想带我去哪里?难不成,你想放弃掌门首座弟子的位置,要同我这个大逆不道之人私奔吗?”

面对北宫绿绮三分讥诮的质疑,牧登白脸色晦暗。

好半晌,他才说:“我先带你去安全的地方,我保证那里没有人能伤到你。等我将来坐上掌门的位置,我就接你回去,风风光光把你娶进门。”

北宫绿绮直视着他,然后干脆利落说:“不要。”

牧登白没想到尽管是这样的处境了,她还是一如既往强势。

为什么永远不肯服软?为什么看他冒着违反宗规,披夜来救她,她却一点感动也没有?

牧登白不理解。

“如果你今晚过来就是想来和我说这些,那你可以走了。”北宫绿绮补充道,“你放心,关于你我从前的那点破事,我不会说出去,不会影响你的大好前程。”

“你明知我并不担心这个……”牧登白眼神晦暗不明,最终,他叹了口气,“绿绮,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你受罚呢?既然你不肯和我走,那我只好想办法将你带走了。”

牧登白一个手刀砸向她的脖子,她身子一软,沉沉昏去。

他早就发现北宫绿绮被绳子捆住后,法力流失。否则以她的性格,只怕早就动起手来。

也只有这时候,她才会流露出柔软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