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以默这几年对他的用心和殚精竭虑他其实都看在眼里。

他知道自己的身体是怎么坏的,自然也知道,这毒性并不是那么好解。

有好几次,他都看见金以默的房里烛火亮到半夜。

在要对他使用药性相当凶猛的解药时,几乎是衣不解带,夜不安眠地在照顾他。

就这样,她还得提防着吴孙氏察觉到什么,顺便用他刚解完毒身体看似虚弱的状况暗算吴孙氏一场。

她对他这么好,自己最开始却总是明言不喜欢她那副处心积虑的样子,让她治完病就赶紧走。

虽然那会儿对她的太冷淡也有为了迷惑吴孙氏的缘故,但是有些话却是发自真心,也相当伤人。

或许,她已经认准了我不会愿意她待在我身边,所以才会是那样的态度。

吴晏清如此想着,他决定开口暗示一下金以默,让她知道自己如今已经改变了想法。

然后,金以默的下一句话就让他僵住了神情。

“本来以为还要过三个月我才能走,现在来看,只要一旬就够了。”金以默抱着匣子,一副兴奋极了的样子。

“这可真是太好了。”

在那一瞬间,吴晏清简直说不清楚自己这会儿涌上来的情绪是什么。

他只知道,那会儿的他差点就要伸出手,把金以默手中的匣子抢过来,说不给她了。

他到底没脸做出这种事来,只是僵着一张脸问金以默:“怎么着?你急着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