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花开得热烈,可那红色太沉,便显出一种奇怪的割裂感来。

“先生,我可以在整个拉布拉塔都种满玫瑰吗?”以默放下笔之后,转头问昼眠。

这个要求很奇怪,但是昼眠却并没有询问原因,而是对以默说:“以默,一个拉布拉塔的王是不能做出这么任性的要求的。”

“好吧。”以默点了点头,她又重新拿起了画笔,调了颜色,在那些空白部分抹上了一笔又一笔的蓝。

深蓝色的星空之下,玫瑰热烈地绽放着,画面从原本得割裂变得和谐。

“我认为,我不能教授你什么。”等到以默再次放下画笔的时候,昼眠才再次开口了,“你好像什么都会,并不需要我的教导。”

“先生,你怎么会这么认为呢?”以默像是没有想到昼眠会这么说一样,带着些惊讶地问他。

昼眠在自己位面的时候,在那些顶尖贵族的脸上见过这种神情,虚与委蛇,明明一切都尽在掌握却要做出一副事情超出他们掌控的模样来。

所以昼眠并没有被这种惊讶所迷惑,他只是平静地说道:“我已经查看过沙漏了,你的每一天都被设定成了一百年。”

“而按照白淆所曾经送你前往的位面来看,说你现在是无所不能,无所不知并不为过。”

“所以你想要什么,可以直说。”

“谢谢先生的夸赞。“那种代表着客套的惊讶从脸上撤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带着礼貌微笑的面孔,”但是我确实还有一样东西没有学会。”

昼眠知道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总算是能够得到面前女孩儿的一句真话了。

看着面前男人的样子,以默微微地笑开了,她坐在椅子上,伸手招呼了昼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