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赵欣感觉到宋衍的生硬，她试着将声音放得温柔：“妈妈是真的有事，需要你回国来处理下，你多久能回来？”

妈妈？宋衍讥讽的翘了翘嘴角，他身体向后仰，慵懒的举着手机，一言不发。

车厢里很安静，王义看着宋衍拿着手机一脸沉默。

“衍衍，”赵欣放低了声音，她微笑着问：“我们有多久没有见面了？”

“妈，”宋衍自嘲般轻笑了一声，声音低哑暗沉：“你能有什么事是我可以帮得上忙的？你别开玩笑了。”

听到宋衍喊了声妈，王义微微一怔，半响，他收回目光，垂下眼眸低头摆弄着他的手机。

“你先回来再说，”赵欣顿了顿，声音更加温柔了：“妈妈不会害你，对不对？”

“行了，我忙完就会回来，”宋衍瞬间没有聊下去的欲望了，他脸上写满了不耐烦：“对了，通知你个事，陈洁我开除了。”

从小到大，他母亲一直以为他好的名义，干涉控制他的行为，宋衍觉得他应该习惯了，但此刻他还是很烦躁。

“你这是什么意思？”赵欣刚刚的温柔似乎只是宋衍的错觉，她猛得提高了音量：“你凭什么辞退陈洁，我不同意。”

对嘛，这才是他母亲正确的打开方式。

宋衍轻笑了声，他拿手拍了拍王义的肩膀，伸出两根手指比了个抽烟的动作。

王义不知道在思考什么，他蓦然抬头，半响后，才明白宋衍的意思，他慢吞吞的摇了摇头，示意他没有带烟。

宋衍跟王义都会抽烟，烟瘾都不大，对方没有带烟也正常。

宋衍遗憾的耸了耸肩。

“你听懂了吗？”赵欣站起身来，漂亮得像三十岁的脸蛋上眼下却满目狰狞：“衍衍，妈妈做什么都是为你好，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