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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父这一套连棠都听腻了,她以前不敢反驳,现在却不怕,“侯府名下的田地、庄子是您的,我没意见,但母亲的那三间铺子却是用她的嫁妆和父亲的俸银购置的,不属于侯府,至于金腰带,那是我的订婚信物,自然要归我所有。”

连文亭肝颤了颤,别的其实他都不在乎,但这金腰带,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撒手。

他目光一戾,望向连横,“棠棠,你这样和叔父说话,是要和侯府决裂么,你是女子可以嫁离侯府,别忘了还有横儿,他还要在族学读书。”

连横原本还在犹豫请西席的事,这会听叔父用他要挟姐姐,负气道:“我不上族学了。”

连棠淡淡附和,“对,从明天开始,横儿不去族学了。”

连文亭心里有点恐慌,他这个侄女,性子一向温婉,也好拿捏,尤其涉及到横儿的学业,几乎是他们说啥她听啥,今日却一反常态,像变了一个人,难道说,宫里已经许诺她什么了?

想到那天元宁帝亲自问他大房的事,还破天荒赏他一匣子御贡樱桃,就足以说明宫里对这丫头的看重,心下一计较,连文亭决定不能得罪她,还是回去找夫人商量了再说。

“简直是胡闹!”甩下这句话,连文亭涨着脸转身走了。

等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屋里的其他人哗啦啦涌到连棠身边,花嬷嬷捂着心口说,“哎吆吆,吓死老奴了,咱不是说好的要一间铺子么,你怎的张了那么大的口,那二房能同意么?”

连棠绷着的神经立刻垮下来,腿软的几乎快站不住,她扶着沉露的手坐下,大喘了一口气才道:“我在一本书上看过,这叫谈判心经,先提一个对方绝对不可能答应的条件,最后再抛出小的需求,对方就比较容易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