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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祁麟今日在皇家马苑练骑射,连棠才敢趁机来志物馆。

馆办殷勤的接待了她,他常伺候祁麟,自然也知道她准大皇子妃的身份。

连棠漫不经心的在馆内转了一圈,并没有看见任何与先帝相关的史物,她不禁好奇,问馆办,“先帝生前的史料在那里?”

馆办仿佛听到了恐怖故事,脸色都变了,眼珠子滴溜溜转了几圈,欲言又止。

连棠拧眉,“馆办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馆办朝左右看了看,见四处无人,才把头朝连棠靠了一点,压低声音道:“先帝的遗物啊,是陛下的禁忌,都被锁进二楼的一间屋子里,谁都不许碰。”

连棠愕然,“为什么?”

“嗐!”馆办叹声,口气颇想讨好连棠,“这就牵扯到皇室的一段密辛,当年咱们陛下才十多岁,看不惯揽月阁夜夜笙歌,劝谏先帝不可荒淫无度,哪知惹的先帝震怒不止,当下就把他发配到西北边关,小陛下身子本就弱,又到了那苦寒之地,吃的苦头可想而知,后来陛下登基,回宫后第一件事就是把淫乱的揽月阁改成书阁,并把先帝的遗物全部封存起来。”

连棠知道先帝执政后期骄奢淫乱,倒不知他曾对元宁帝这般苛刻过。

她想着十来岁的小少年被迫离京,一个人远赴边关的样子,心里微微有些堵,也就比横儿大一点,一个人怎么忍受边关的孤寂和苦寒。

所以,元宁帝恨自己的父皇,才把有关先帝的一切都封存起来?

可是这样,她如何拿到先帝赏赐臣下的注录?

略一思忖,她问馆办,“先帝的史料那么多,藏在暗无天日的房间里,会不会生虫发霉?”

哎,馆办深叹一口气,“下官为这头疼死了,尤其这眼见着入冬了,潮气重,最易滋生虫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