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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佛经跟时下常用的黄纸黑泥不同,而是磁青绢笺、金泥,再配上连棠一手灵动的簪花小楷,那篇《地藏经》上的字符仿佛活了般,太后忍不住看了又看。

半晌,她才依依不舍的把佛经递给身边的管事嬷嬷,嘱咐:“你回去就把哀家佛堂里圣像旁边的那两幅佛赞对联取下来,挂上这两篇经文。”

太后对连棠的字连连赞叹,而张阁老那副存在感十足的硕大匾额,她却一句也没提。

胜负很明显。

张阁老老脸憋的通红,拂袖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他旁边的徐阁老坐不住了,站出来,虚虚一礼道:“抄书不过是拾人牙慧,脑中留下的才是自己的,老朽愿和姑娘讨教一二。”

这徐阁老素有“腹中藏书楼”的美誉,诗词歌赋,常常是信手拈来。

连棠福身回礼,柔声道:“阁老先请。”

徐阁老也没客气,引经据典、论古博今,洋洋洒洒说了一炷香的时间。

高深是真高深,就是现场很多人都快睡着了。

有人已经开始为连棠捏把汗。

连棠倒也不慌不忙,温软的嗓音一开,就把大家震得目瞪口呆,她不仅一一罗列徐阁老方才的发言出自哪些书目,还把上句是什么,下句是什么都对了出来,甚至在书的第几页都能讲清楚。

她声音沁耳,讲话深入浅出,通俗易懂,众人倒是听得津津有味。

连棠最后道:“阁老说喜欢《礼记·大学之道》尤其开头那句:大学之道,在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后一句: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小女深以为然,与君共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