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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却愈发喜欢那双桃花眼,小脸一点一点落下,唇瓣一下就印在他的眼皮上。

车外一声惊雷,大雨倾盆砸下,苍茫的天地间,有什么挣脱了束缚。

周边仿佛突然静下来,什么雷声、雨声、马车麟麟声统统消失不见,甚至天地都只剩这一间车厢,耳边只剩两个心脏在跳动鼓噪。

连棠慢慢沾染着他清冽的气味,这气味像解药,一点一点熨平她心里的热。

不知过了多久,最后连棠累了,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车厢外,常福一动不动的缩着脑袋,像个被风雨肆虐摧残的鹌鹑。

陛下若是没生病,多好。

连棠在一间禅房里醒来,空气中似有似无的飘着梵木香。

她坐起来,揉揉昏沉的脑袋,看到窗外一颗高大的梵木树。

京中只有一个地方种有梵木树,她怎么在法恩寺?

记忆的碎片乱遭遭的袭来,她原本在志物馆翻资料,忽然眼中一黑就没了知觉,而后是陌生的小院,刀疤脸,接着她看到了祁衍,再然后是车厢

啊啊啊!!!

她都想起来了。

窒息,想死。

再低头看身上的衣服,差点羞晕过去。

她穿着秋装,内里一件齐胸襦裙,外面套着比甲,如今比甲被撕的七零八落,破破烂烂,襦裙上的飘带已不知去了哪里,前襟少了一大片布,内里的抹胸也被扯的松松垮垮。

索性裙子还保持着完好无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