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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心翼翼的绕开金腰带被叔父“强占”这种情绪用词, 解释的尽量客观, 因怕天子一个不高兴, 把叔父也抓了来。

祁衍这会倒没工夫管连文亭, 只是确定了心中的疑问,她冒险进志物馆, 果真是为了退婚。

他沉了一口气, 肃然道:“以后不许自己去做这么危险的事,你是揽月阁的人, 要什么不是一句话的事?”

虽然有了肌肤之亲,他却仍以公职定义他们的关系,因他知道, 昨日的种种,是她不清醒的状况下发生的, 而他的失控, 对她其实是一种冒犯, 他想说抱歉,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连棠心里淌过一丝奇异的感觉,她以为皇帝会责怪她捅出这么大的漏子,或者至少会驳斥她昨日的越矩冒犯,没想到,他什么都没说,反倒担心她的安危。

连棠忐忑了一日的心终于放下来,她掀开被衾,跪坐在床上,认认真真给祁衍行了个跪拜礼,“连棠谢陛下救命之恩,昨日的事,若不是您及时赶到,我没命活到现在。”

即便她羞的要死,恨不能把昨日的荒唐挖个坑埋了,可面对他的无限纵容,她必须要正式的表达自己的谢意。

和那点羞赧相比,救命之恩,太大。

祁衍却仿佛想到别的什么,眼皮往下一垂,复又掀起,“朕到之前,你害怕了么?”

连棠捂住心口,现在想来还心有余悸,“怕,怕的要死,我就想横儿,想书阁,想”

她语音一顿,抬睫正对上祁衍探究的目光,忙慌乱的低下头,声音不自觉变低,“想想您刚给我升了官,我还没活够呢,我可害怕就这么死去。”

听她挚诚的心声,祁衍漆眸一寒,如果他晚到一步,后果不堪想象。

他揉了揉眉心,压下病发之后,总是难以抑制的暴戾。

他怕自己真实的面孔吓着她。

连棠见他变了表情,心里又紧张起来,“我是不是太胆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