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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这个病,不能动太大的情绪,其实这六年来,他一直控制的很好,只是那日知道连姑娘被掳,一时心急,才发病的。

如此,就更不能让她知道了。

但其实连棠根据支离破碎的信息,心里隐隐能猜到大概的方向,她盯着常福的眼睛问,“六年前陛下在这间屋子住过一阵子,是不是也生病了?”

常福不知道连棠竟然知道六年前的事,愕然点点头,“是的,那是陛下第一次生病。”

连棠明白了,祁衍这次的病应该和他失眠的心疾有关,否则身体上的伤病,他根本用不着休息。

只是,听常福支支吾吾的语言,似乎不想她知道。

到底是什么样的心疾,有那么可怕吗?

老谷主改良过的金丹效果很明显,才服了两天,连棠就觉得身子大好了。

人一有了精神,在屋子里就待不住,吃过晚膳,连棠套了件厚缎面的褙子,走出院子,去外面散心。

不知不觉就走到那颗梵木树下,这几年没她的祸害,它长的枝繁叶茂,主干也粗了很多。

她用手摸摸干裂的树皮,感慨物是人非。

转过身,她看到对面的窗子,她现在刻意去想,倒是回忆起来很多,六年前,她偷偷用梵木枝在这里烤鱼,祁衍每天坐在窗子里,冷漠的看着她,不说话,也不吃她的东西,就定定的看过来,赤红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