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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他们这些一品大元能被一个五品文官支配,而是金令牌和天子近臣这两项加起来,威力等同于圣旨。

这件案子其实非常简单,人证物证聚在,几方官员互相牵制,没人敢徇私,结果很快浮出水面。

紫衣男子是江左军的一个副将,闹事的全是江左大营的人,大理寺卿当场给他们定了强抢民女,寻衅滋事的罪名。

紫衣男子大声叫嚣,“我是江左军的人,怎么定罪梁将军说了算,轮不到你们给我扣罪名。”

这时宋参也匆匆赶到,带来梁渊的口谕,“冯副将初到京城,水土不服,一时失性,还望诸位大人看在江左军几百年如一日护佑南境平安的份上,再给他一次机会。”

推脱是真推脱,威胁也是真威胁。

这句话一出,堂内皆静。

没人敢真的得罪梁渊,江左军,那是皇帝都要给面子的,三个主审大人不约而同的看向连棠,听她的意见,“连大人可有高见?”

连棠没想到皇城脚下,梁渊竟然狂傲到这种地步,他之所以这么高调肯定有别的意图,这也许是他们对皇权的初步试探。

他们破坏春闱的同时,其实是想看祁衍的底线在哪里。

此番较量,看似在状元楼的大堂,实则是在祁衍和江左军之间,既然如此,连棠此刻说什么都是枉然,不如耐心等待结果。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她淡淡一笑,“我一介文职,对大理寺定罚没有发言权,却想知道你们江左军准备怎么补偿受辱的女子和受伤的文士?”

现场焦点瞬间转移,所有愤恨的目光又落到宋参身上。

他脸色一白,梁将军可没有说这茬,可事实既成,他们也不能抵赖,只能硬着头皮承诺会给抚慰金。

连棠伸手,“拿来。”

宋参惊讶她的直接,小心翼翼问,“要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