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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衍也觑了一眼连棠寝屋的方向,嘴角止不住沁出淡淡笑意,“姐姐不让?”

连横重重的点头,压着嗓子悄悄告诉皇帝,“我都是跟着飞絮偷偷练。”

连横的父亲毕竟是大将军,骨子里流着军人的血,当年他还不会走路,父亲就让他握剑,即便他从文多年,这些记忆永远泯灭不掉。

祁衍看到少年眼中的晶光,冲他招手,“过来,同朕切磋切磋。”

连横瞳孔立刻瞪圆,几乎没怎么挣扎,一溜烟就跑到皇帝的宫殿,之前飞絮偷着教他舞刀弄枪,可没少被姐姐拧耳朵,现在可是皇帝要教他,姐姐还能拧皇帝的耳朵不成。

祁衍让常福准备了一把好剑,连横一过来就塞他手中,一大一小两人直接就比划起来。

连横悟性好,祁衍稍加指点就练的有模有样,一套下来休息的时候,祁衍问,“你天资不错,姐姐为何不让你练剑。”

连横头耷拉下来,声音低落,“姐姐怕我从武。”

祁衍皱眉,连棠明事理,不是武断之人,“那你呢,喜欢从文,还是从武?”

连横歪着脑袋想了一下,“我还是比较喜欢读书,只是寒窗苦读十年太慢了,每次看到姐姐被欺负的时候,我就想学武,至少可以帮姐姐出气。”

祁衍眸光一暗,光他后来所见连文亭夫妇的恶行就有:霸占财物,夺嫡,杀人,之前那漫长的六年他们姐弟俩在忠毅侯府又承受了多少。

他忍不住拍拍小少年的脑袋,“你姐姐有远志,给你规划的路是正确的,你以后要多听姐姐的话。”

连横轻轻摩挲手上的好剑,“我知道姐姐是为我好,她不想让我从军,是害怕我和父亲一样,父亲打仗去世后,母亲忧思成疾,也跟着走了,留下八岁的姐姐和三岁的我。我听嬷嬷说,当时姐姐就下决心,绝对不让我从戎,她说,军人上战杀敌,保家卫国固然伟大,对家人来说却太残忍,她经受不住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