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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盛眼前一亮,点头答应。

连棠跪坐在软垫上,全盛端了一铜盆热水,并软巾、澡豆一起放在她的身边,而后默默的退了出去。

连棠先帮他擦脸,脖颈上几滴血渍也擦了,而后拿手才发现,他绑剑的那只手,手掌和手腕连接的部位磨破了皮,厚厚的纱布都被洇透。

她鼻子有点酸,仿佛看到战场上他纵马骋驰,不停的挥剑,所过之处尸体一具具的倒下。

他是运筹帷幄的帝王,也是见血封喉的战神。

天嫉英才,给了他一副最坏的身子。

连棠找来药箱,给伤处简单的抹了药,包上干净的纱布。

处理好他受伤的手,她又擦了另一只手,而后停下,思考要不要继续擦下去。

方才帮他脱铠甲的时候,他前襟后背都濡湿了,现在衣服上还能看到干掉的汗渍,连棠也没犹豫多久,伸手解开了他的衣扣。

他这具身体,说实话她并不陌生,在那些控住不住的亲密行为里,晕陶陶间,她也曾把手探进衣内,用指尖描摹他紧实的肌理。

只是没有一次这般清醒。

衣襟掀开的一瞬间,她还是忍不住红了脸,当目光触碰到逼在眼前饱满的胸肌和块垒分明的腹肌,那片红又蔓延到耳后脖颈。

她转脸把棉巾在铜盆里清洗了一遍,逼自己抛去脑中绯色的绮思,开始擦拭他的前胸。

温热的棉巾和皮肤的温度差不多,祁衍依然沉睡,脸上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

连棠继续,后掌有意无意的蹭上他的肌肉,她心里暗暗生奇,总觉哪里对对劲,之前不管有没有隔着衣服,她都能感受他虬扎肌肉结实、硬挺,充满了力量,仿佛随时有男子的野性从里面喷涌而出,让人脸红心跳的同时,又生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