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珩的声音一如往常的温柔好听:“孤说,你祖父获罪,是孤一手为之。”

“祖父获罪,是殿下一手为之?”萧宝姝蓦然站起:“我不信,殿下为什么要这么做?”

从梁珩背后走出的玉琢娇笑道:“这个答案,还是让奴婢来告诉娘娘吧。”

她拨了下头发:“这还要从十三年前,萧太傅的那封奏折说起。”

在玉琢的娓娓倾述中,萧宝姝渐渐拼凑起了事实的真相,她简直无法置信:“所以,凌妃是自尽的?是因为我祖父那封奏折?”

玉琢道:“你祖父自恃为肱股之臣,国之清流,但是他却不知道,他的区区一封奏折,却能毁了一个人的生命,哼,说什么为国为民,难道不是因为他和谢家交情甚好,为了谢妃立后,才不惜编排姑姑?”

萧宝姝喊道:“不,祖父绝对没有半点私心!”

一直沉默的梁珩终于开口,他徐徐念道:“罪臣之女,掖庭之婢,身出微贱,性非和顺,怎堪为后?这些词,都是你祖父奏折上指向我母妃的,孤那时才知道,原来笔也可以杀人。”

萧宝姝咬着唇,红着眼眶,她瞪着梁珩,不发一言。

梁珩继续道:“你祖父明明知道,父皇尊敬他,他的意见,可以左右父皇的决定,但是他仍然率领群臣,反对我母妃,哼,好一个为国为民的萧太傅,一群大男人,就这样欺负一个弱女子。”

萧宝姝深吸一口气,她忽笑了出来:“所以,你早就怀恨在心,决定要报复我祖父了?”

梁珩看着她,淡淡说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