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江离微微低头,恭敬道:“「雪竹」始终在等候召唤。”

诚亲王笑着摆手:“快别跟我如此客气了。我有许多疑问,还望少堂主可一一解惑。”

云江离垂眸:“殿下请问。”

诚亲王斟酌许久,似是找不到该从何处问起,抿了口茶才道:“先皇当年骤然崩逝,许多事并未来得及与皇兄交待,是以我们才寻了这么久……”

他顿了顿,继续道:“少堂主为翊亲王解毒的那夜,我当时就在外间,听到他与你说「雪竹」,我才留心特意往仁济堂的方向查了查。但仍旧只查到些许蛛丝马迹,并不能确认仁济堂与「雪竹」的关系……”

“直到,前些日子,翊亲王所述的供状中提到了曾经截获过一封芜州刺史陶柏寄与我的家书,他是顺着那封家书查到了与你相关的一些事。”

“其实翊亲王也不能确认就是你,只是拼着一丝希望想要搏一搏,没想到竟真让他给赌对了。”

“之后,我整理了这大半年来所有查询到的线索,这才发现应就是少堂主了。”

云江离听完后,主动开口解释:“我并非「雪竹」的家主。现任家主是我父亲。”

“因「雪竹」的存在本就极为隐秘,甚少有人知晓。且当年先皇驾崩前,国内朝局安稳,当时「雪竹」并无任务在身。是以陛下即位后,父亲也无法确认陛下只是暂无任务还是并不知晓。”

“而依着规矩「雪竹」是不能主动联络陛下的,父亲与我多次商量,都决定静候圣上的旨意,却不曾想,竟耽误了这么久。”

诚亲王放松了坐姿,叹道:“难怪。可父皇为何会与老堂主相识,还建立「雪竹」呢?”

云江离思索着答:“据父亲说,「雪竹」的建立应并非是先皇一人之意,时间应是更早些。听闻是先皇年幼时,曾遭遇险境,碰巧得祖父搭救,便是那时与父亲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