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的母妃,却每一日都在对我说,要我收敛锋芒、要我谦逊退让,要我在与你相处之时不可总是那般随意,应要学会尊你与敬你。”

“那时我不理解,我们不是兄弟吗?”

“后来,父皇封了你为太子,同一年赐了我封号「翊」。二哥,你可知我的封号为何意?”

皇上皱眉不忍的看着跪在殿中的兄弟,良久开口:“朕知道。”

“哈哈哈……”

燕穆寒突然大声笑了起来:“父皇赐我「翊」字,就是在告诫我,让我认清楚自己的位置,是要好好辅佐、帮助你。而我燕穆寒扪心自问,我先前可有一丝对不住你之处?哪怕、哪怕我并不觉得你当真就比我优秀许多!”

“自你封太子那一日起,你便是君,我是臣。再无兄弟二字。”

“朕从未不拿你当兄弟!”

“那你又是从何时起便想要撤了我的兵权的!”燕穆寒声音陡然提高。

诚亲王终于忍不住开了口:“燕穆寒!你到现在还没想明白吗!从京中去给你报信的那人根本不是什么兵部的人!那是北境乌家的世子故意放的消息给你!”

燕穆寒突然就像是泄了气一般,跪的不再笔直,不可置信的瞪着诚亲王:“可皇上要收我兵权难道不是事实吗!”

“还有老七,我自幼最疼爱老七,他不过是察觉了一丝异样,便千里迢迢送信给你,他可曾想着问过我一句?可曾在乎过我的生死?”

说着他又凶狠了几分:“还有你!若说二哥能够轻易得到太子的位子,是因为皇后娘娘是他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