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实际上好像没什么。

只是非常时期共用一个帐篷而已。

他又胡思乱想些什么?

要是他之前早一点从车上下来。

跟着天灼去袋鼠那里拿东西,就会看到袋鼠递给天灼两个帐篷,然后天灼扔回去一个。

袋鼠迷茫地掰前爪指头算数。

两个人,两个帐篷,没错啊……

宋濯努力想将这些思绪抛开,让自己入眠,但却总是睡不踏实。

神智在黑暗中迷迷糊糊地沉浮着。

脑海中掠过一些破碎的梦境。

半梦半醒间,他有些分不清梦境与现实了,忽而浑身一僵。

感觉到身边的人突然翻身压在他身上。

她将他的手摁在头顶,让他动弹不得,一只手挑起他的下巴,声音带着暧昧的笑意,“我帮了你那么多,不如你把自己当谢礼给我可好?”

她缓缓低头,向他压了过来……

宋濯心神一震,瞪大了眼睛。

可是眼前明明是一片黑暗,什么没有,她好似仍然在旁边熟睡着。

宋濯却猛地坐了起来,心有余悸地捂着自己剧烈跳动的心口,呼吸有些凌乱了。

四下寂静,夜里虫鸣声时远时近。

他努力平复好心情,心中如释重负。

原来只是一个梦,可是……

他怎么会做这种梦?

宋濯呆呆地坐着,有些失神,思绪又一团乱了。

“怎么起来了?”

清越的声音蓦地响在耳畔。

宋濯一惊,回眸看向她,声音都有些结巴了,“你、你……对不起,是不是我吵到你了?”

天灼打开了一个手电筒。

微弱的光线在帐篷中亮起。

天灼抬眸看着他,有些好笑地问,“怎么?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是做噩梦了吗?”

宋濯垂眸,眸光闪烁,莫名的有些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