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有些沉,若是往日还有几分威慑力。

可是此时此刻,他衣裳凌乱,眉眼间有被她撩拨出的春色,就这样在她身下无法动弹的样子,语气间的点点嗔怒,却是更加惹人想欺负了。

白衣如雪,肌肤如玉,最是让人想着色了。

“我要是不呢?”

天灼挑眉轻笑,却是一点都没有收敛,撩拨和挑衅那么明显。

柳濯神经紧绷,一只手攥紧了床幔。

他咬牙沉默,眉眼间尽是隐忍,在她松开他一只手的时候,指间有毒针忽现,带着幽幽的寒芒,只需刺破肌肤,便能见血封喉, 迅速脱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她好似没有丝毫察觉。

他指尖轻颤,不知自己在犹豫什么。

就在此时,唇上忽而覆上一抹温热,在他失神间侵入,气息强势又缠绵。

他脑子一空,霎时被掠夺了所有思绪。

眼前一片漆黑,她的气息那样不可忽视。

柳濯感觉自己的理智都被掠夺了,熟悉入骨的气息让他忍不住沉沦,心尖在颤抖,思绪一片空白,浑身的力气好似被抽空了一样。

原先捏着毒针的手无力垂下。

毒针从指间落在了地上。

他失神地躺在榻上,感觉身体和灵魂都不像是自己的,不受控制地变得柔软,终是放弃了挣扎,任由她为所欲为。

红衣白袍凌乱交织,墨发纠缠在一起。

院中盛开的合欢花缓缓落下了地上,清风拂过,携来阵阵清香,吹不散室内的暧昧旖旎。

柳濯失神地喘息着。

天灼的指腹摩挲着他泛红的唇,声音带着若有若无的调侃,“神医不是说要反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