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天灼神色有些疑惑。

云濯将手藏在袖中，手冰凉颤抖，声音很低，“脏，大人别碰……”

他手上还染着血族的血。

怎么能让她看到？

“傻。”

天灼失笑，从商城里买了瓶水，直接强硬地把他的手拉出来，垂眸缓缓给他清洗着。

微凉的水在指间流淌。

冲刷着他手上的血污。

露出原本白皙如玉的干净模样。

他怔怔地看着她。

她的指尖在他手上摩挲，在水中轻易就抹去了他手上的污垢，说不出的耐心和温柔。

“这不就干净了？”

她说道，带着轻哄和安抚。

云濯心尖颤得发麻，胸腔中涌起万千复杂的情愫，酸酸涩涩的，喜悦又忐忑。

“大人……”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能一遍一遍地唤她。

确认着，她真的在这里，如往常一般温和，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陪在他身边。

不曾有憎恶，还待他如初。

冲干净他的手后。

天灼弄了个盒子，而后拿纸巾裹住手，捡起地上莉娅的獠牙，有些嫌弃地装进去。

“你拔她的牙作甚？”

天灼盖上盒子，塞进他手中，“她这牙太丑了，你要是喜欢，我给你找几个好看点的……”

比如那血族女皇的就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