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

天灼推开了房门。

房内的案台前，坐着一位身着灰黄色军大衣的中年男人，手里拿着一杆烟，神色肃穆冰冷。

“父亲。”

天灼神色平淡地开口。

秦家主也不诧异她的态度，两人一直都是这种冷冷清清的相处态度。

“在江南拖太久了。”

秦家主声音冰冷地开口道。

“斩草除根。”

天灼随口回答道，一时间也听不出是不是敷衍，不过秦家主对她一贯都还算放心，也不觉得她敢有什么忤逆他的地方，便开口说起了其他事情，“你不满意陶家小姐？”

“不认识。”

天灼淡淡地开口。

秦家主微微蹙眉，“你不需要认识，这么大人了，还不知道什么叫顾全大局？”

“你娶的不是陶书雅，而是书香门第陶家千金，娶回来当花瓶摆着就行，其他的姨娘太太都随你……”

秦家祖上是土匪出身，虽然后来的子孙都读了点书，可是总不免被人诟病一句没文化底蕴，只是也不敢堂而皇之说出来罢了。

可秦家主最是好面子了。

和陶氏联姻，不过也是为了和百年书香门第沾上关系，给自己脸上贴点金罢了。

书香门第需要秦家的重兵为依靠。

秦家想要书香门第的名头。

于是两家一拍即合，也不过问秦琢的意愿，那陶氏女陶书雅更不需要过问了。

“不娶。”

天灼任由他说，自是神色冷淡。

“你！”

秦家主说着说着被她打断，顿时微微错愕，似乎还是第一次被“儿子”反驳，沉默了一下，冷了脸色，“由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