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裙子,长长的头发。取下腰间的环带、禁步,这一层衣裳之下,竟然还有打底的白色里衣……

嘉慈动作很快,衣服、配饰脱下来之后,慢慢拆下发饰,卸下假发、发包,直到他的背影又变成了解雩君熟悉的样子:时常会俏皮的翘起来的后脑勺头发,圆咕隆咚的小脑袋瓜,薄薄的背、挺直的站立着时像一棵小白杨。

白色的里衣薄而轻,让嘉慈看上去透明又脆弱。

他弯腰的时候,又或者探着身子去够什么东西,拉扯出来的线条都不可避免的带有一种别样的脆弱感。

如果是单纯的欣赏,那毋庸置疑是美的。

哪怕这种美寡淡又素净,像一盏天青白的汝窑。

可偏偏解雩君彻彻底底的拥有过这个人,他光是看到嘉慈就已经杂念丛生,只能从这些苍白的脆弱里挖掘出欲的影子……

又隔了一会儿,似乎是卸完了妆。

解雩君听到他轻轻说了声“哥哥再等我一下”,大概是三五分钟之后,嘉慈绕过来,他扶正了支架,重新出现在解雩君面前:

白色的里衣看不见了,外面套着黑色的大衣。

额前的短发微微有些湿,脸上清爽干净、挂着还未滴落的水珠,只是眼睛一圈、尤其是眼尾有些泛红,看着怪叫人心疼,就连睫毛都是湿漉漉的。这张纯中带欲的脸上,唯独两片唇瓣饱涨着透着粉亮的色泽,只要轻轻抿一下就能压住唇珠,娇嫩鲜艳的格外突出。

这样一个男孩,他直视解雩君的时候,往往都是不带攻击性的,解雩君也从未怀疑过这一点,包括此刻。

他问:“你今天的事情做完了吗?”

嘉慈下意识的眨眨眼。